腰间,盈盈一拜,“半年光景,多谢美人照料。今日冬生去,怕此生难得再聚。但愿——”
冬生一字一句道:“但愿美人此生,衣食无忧情无愁。”
虞子衿说不来漂亮话的,他静静看冬生转身回屋换了衣裳,提出一个简朴灰布小包袱旋又转道回来。
她临走之前像是决心说些私房话,语重心长地叮嘱他吃食住行皆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切莫再对宫中丫头推心置腹。
这话一出,虞子衿立刻醒悟了。
原来再三要他性命的人在宫里;
原来冬生的心上人在宫里。
是谁从始至终厌他,至今安然无恙?且日后还有本事再要害他?
呼之欲出的。
虞子衿想:难怪冬生要为意中人看塞外苍穹。难怪她是个如此哀愁的女子,全因她不光用力中意一个不爱她的人,还是个永生永世不会以情爱看她一眼的女子。不过既然冬生如今答应出宫,是否也决意要放弃这个爱而不得的意中人了?
“昔日在塞外,我本想取大王性命。”
冬生道:“我本该趁那时就叫你回不了宫。然我私心起,索性去对大王下手,哪怕败也不过一死百了。若不是你恰巧来守住他,也许如今一切就全然不同了。”
——我从未起过对你下手的心,你知道,是不是?
——知道。我全知道,不用你说。
冬生又垂下眼看他,细密卷翘的睫根根分明,犹如鹿般纯然。
她无声看他:你执意要留在宫里,就得记住万万不要轻信他人,明白吗?你不可是个没心眼的少年郎,你要处处留意,看那猫猫狗狗是否有异动,瞧男男女女神色是否有异样,一步步慢慢走,稳稳走 ,再不能蹦蹦跳跳着玩。明白吗?
虞子衿点了下头,风马牛不相及地问:“有没有带上我送的灯笼?”
“带了。”冬生提一下包袱。
“嗯。”
冬生也不再磨蹭了,她最后还问一句:“当真要我走?”
虞子衿不犹豫,“要你走,你走吧。”
“好。”
她嫩粉干净的唇里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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