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针线活,招招手。或许是今个儿心思轻些,身上哀愁味也淡了,一整个人宛若珍珠剔透晶莹。
“冬生jiejie,我不会束发。” 虞子矜手里捏一个精致黄白冠。
冬生坐在他身后,软软的手轻轻抚过发丝,片刻束起半发,又安上发冠。
发冠上左右合垂下两条黄带,虞子矜摇晃脑袋令它们飘来荡去,轻易得了乐趣。
“这身衣服顶好,发冠也好,添几分英气。” 冬生浅笑夸赞,“今日怎打扮得这般好看?小心叫人看掉眼。”
虞子矜是最受不住夸的,况且冬生本貌美,说来又诚心诚意的。
“他们说有个皇子今个儿要来。” 虞子矜笑嘻嘻的,“玄北便让我穿这个,将他比下去。”
冬生只知玄北此人深沉难测,竟不想他还有如此一面。
若非有情,怎会如此?
目光从低头摆弄女红的人儿面上一跃而过,冬生不语。
子衿到底年幼不见事,更不明情爱,倘若当真一无所知,倒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她细细的想着,随手将上京一路带来的零嘴吃食拿出来。
“哇,还有好多呢。”虞子矜欢天喜地,一手拿一个,好似比他人金银珠宝满手更开怀。
他坐着晃悠腿,一边吃一边含糊道:“jiejie,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怕是还要一两月。” 冬生又拿起女红,指腹抚过那朵洁白无瑕的百合,呢喃道:“后备兵来此汇合尚需数日,即便此战风顺,总也要个一两月……”
“这儿没有好吃的。” 虞子矜随口抱怨道:“也没人同我玩。”
“你若当真无趣,倒不如去外头瞧瞧。” 冬生倾耳细听,一边放再轻声道:“你听,可曾听着士兵的声儿?听闻达鲁王爷主动请缨帮着练兵,我一个女子不应当去那儿,否则也想长长见识的。”
“那我去瞧瞧,回来说与冬生jiejie听。”他露出个鬼灵笑来,抬腿就跑,隐约还听着冬生叮嘱他慢着跑及莫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