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还没有退,吃过一点饭也不能弥补长久的亏空,腿软得走不得路。沈辞关押的地点有所更改,在天牢深处守卫森严的死囚牢中。
狱卒搬来椅子放在牢外几尺处,随侍的宫人立刻垫上毛绒绒的狐皮扶许青寒坐下,然后在他怀中塞了个手炉,整个人用锦衾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住。他们做好这些便谦卑的躬身退到远处,留下沈辞和许青寒独处。
沈辞从黑暗的墙角中站起身走到牢门处,握着栅栏又是担忧又是责备的道,“你怎么回事啊你,这么不听话,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许青寒不说话,只是仰头看着他默默地掉眼泪。
沈辞板着脸道,“不许哭,你真是气死我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人终有一死,我只是比你早走些年头而已。我在下面等着你,你要是来得早我就不要你了。”
许青寒还是一声不吭的哭。
沈辞无奈的塌了塌肩膀,“好哥哥诶,你就听我一回,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自己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你就别当回事了。”
“不是碗大的疤。”许青寒鼻音浓重的道,“杖毙,屁股大的疤。”
沈辞闻言“咦”了一声,安慰许青寒道,“那就更好了,挨棍子我熟,完全不在怕的。否则砍脑袋没经验还有点小害怕。”
许青寒依然无精打采的垂着眼皮,没有半分释怀的样子。
“不行啊许青寒,你得振作起来。”沈辞敲了敲栅栏叫他,“沈澈还有危险,你得帮我护他周全。我现在就怕他自投罗网回京,他长得那么像我,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他……长得确实特别像你……”许青寒若有所思的念着,心中突然跳出一个想法,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掐着手心又重复一遍,“沈澈真的和你很像。”
沈辞没有领会到许青寒在想什么,忧心忡忡的点头道,“是啊,所以千万不能让他误打误撞回到京城。你帮我去拿笔墨,我给他写封信,让他在襄阳等着,我最近会去襄阳找他,他怕和我错过必定不会到处乱跑出岔子了。”
许青寒吩咐下人拿来笔墨,沈辞就蹲跪在地上奋笔疾书,一气呵成写了一封长信交给许青寒,再三叮嘱一定要送到襄阳剑宗。
许青寒将信捏在指间,避开沈辞期待的目光含糊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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