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这位新上任的御史大人,是靖王殿下的人。
这是圣上为靖王殿下悉心锻铸的一把利剑。
“甄大人身为御史,既有诏命在手,径直入府拿我便是了,何必这么麻烦。”
胡敬诚惆怅掩面,靠在座上,尝试了几次竟都是腿软无力。
甄贤垂手站在他身边,颀长挺拔,身姿如鹤,嗓音柔和而澄净,并无半点怜悯施舍,或是曲意谄媚。
“我是晚辈,您是长辈。我与您或有政见之争,也并不乐见您落魄难堪。不如就请大人体体面面地还京,面圣,卸下重任,荣归故里,这样不好么?”
他言罢沉静看着胡敬诚。
胡敬诚不由怔忡。
方才甄贤问他,是否还记得靖王殿下回他那六个字时的作答。
他没有应声。
他其实知道靖王殿下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定山河,未必就要负苍生。
他只是始终不信。直到方才那一刻,也不曾信。
可看着眼前这个清瘦俊秀却自有坚韧的青年,他竟忽然动摇了。
靖王殿下是与圣上不同的。
甄贤更是与他们这些自负“老成”的官场中人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