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唯有冷硬海风吹得人肺腑透凉。
嘉斐从身后拥住他,将一件厚披风裹在他身上,低低在他耳边询问:“……那姓陆的又和你胡说什么了?”
甄贤心尖骤然一涩。
有些事情,殿下不与他说,也算不上骗他,反而是殿下的体贴。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非要知道……不如当做不知道的好。
他于是疲倦地垂下眼帘,回身努力扯起唇角,向嘉斐笑了一下,轻声应道:“只是些寻常道别的话罢了。”
但他的脸色太过苍白了,伤病与劳累的累积更让他看起来似纸片一般,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嘉斐盯住他看了好一阵,始终不肯撒开手,就扶着他缓步往回走。
直这么半推半搂着把他送回营房里,按在床榻上靠好,又喂了一杯暖身的热茶,嘉斐犹豫片刻,才试探着缓缓开口。
“张二与我请命,说来日建立卫所,他愿意领着弟兄们为国戍边。我觉得他是个人才,不如荐他做个指挥佥事。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