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剑翻转一面,原来剑身上串的却是个带皮山芋。
巴图猛克龇牙恨道:“你别忘了你呆在这里用的水吸的气可都还是草原的!”
甄贤镇定接道,“两气、五行、万物皆在于天地,你是天地的,天地还是天地的。”
巴图猛克一口咬定:“草原是我的,天地也是我的!”
这话说的大声大气,甄贤闻之不禁怔了一瞬,旋即,竟抬起头看着站在身边瞪眼睛的蒙族青年笑了。
他如是一笑,巴图猛克不由也怔了,回过神来却莫名愈发着恼,愤愤质问:“你笑什么?”
甄贤收回目光,微笑依然,叹道:“‘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王子虽有气魄,可惜少了些敬畏。”
一言毕了,巴图猛克又怔了怔,良久抱怨:“……你能说点儿听得懂的吗?什么弯弯绕的,草原人也有先贤说过:‘狼吃羊,羊吃草,就是真理!’”
但甄贤却不理他了,而是浅笑着兀自将烤好的山芋掰开送进嘴里。
巴图猛克拎着条羊腿被晾在一旁好久,又恼又没趣,打了个呼哨唤回马儿,蹦上马背扬鞭走了。
待马蹄声渐渐与远处的歌声一起融在了夜色里,甄贤才咽下一口烤山芋,缓缓深吸了一口气。
草原上的风很清冽,带着青草与泥土的芳香,只可惜不是家乡的味道。
一晃四年,他呆在这里,看长草春绿秋黄,南望,看不见故土边关。
巴图猛克每天都会来这么一趟,然后又这样话不投机的走掉,次日再来,好像只要能让他吃一口草原上的羊rou,就能把他留在草原一样。
其实至今他也没弄明白,他是何时惹上了这位“小王子”。
犹记四年前,他跟随朔州总兵白皓仁查走西北四镇,巴图猛克忽然领着一队鞑靼骑兵直接冲破土城占了延绥镇,将镇中百姓押在阵前指名点姓吆喝着要甄贤只身来换,一个时辰不来杀一人,若是全镇人都杀光了还不来,就再占了榆林镇继续杀,还不来,就要一路杀来,直取朔应二州,气焰嚣张得当真要逆天了!
且不说假若真被鞑靼攻下朔应二州则居庸关乃至京师危矣,单说延绥一镇老少的性命,也容不得半点懈怠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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