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岳峙的名字,古雁便如同掉入了漆黑冰冷的万丈深渊,转瞬间那漆黑的深渊底部又升腾起万丈的烈火,一冷一热激得古雁全身发颤,瘫坐车上。那种眼睁睁看着亲人们死在眼前的锥心之痛,那种亡国的仇恨,又一下子扎在了古雁的心间。曾经以为已经渐渐平复的仇恨,在听到最大的敌人之一的名字时,瞬间清晰如昨。
陈清溪和孟云婳都立刻发现了古雁的异状。陈清溪知道古雁是凉国人,立马反应过来是她想起了亡国的仇恨。只是此事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陈清溪气又歉然地对孟云婳说:“拙荆在牢里很是吃了些苦,受了些惊吓。如今一朝得救,心神一松,便支撑不住。孟小哥见谅。”
孟云婳心中奇怪,这刚刚拜了师父,怎么没多久的功夫,师父的口气就好像又生分了起来呢。不过师父说得有理,他们夫妇受了这么大的磨难惊吓,自然多少有些失常。
孟云婳释然。正巧陈家医馆也已经到了,孟云婳和失魂落魄的古雁一左一右扶受伤的陈清溪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