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李氏听了叹口气:“我也知道这孩子看似鲁莽,实则细心。然则她毕竟还小,心思纯良,又爱管闲事。宫中人心复杂,处处杀机,一步行差踏错,说不定就惹祸上身。而且她是个女儿家,以男子身份入宫,万一被发现,那可是欺君之罪。如有可能,我是万万不想让她入宫。只是这个时候皇家召婳儿入宫伴读,哪里只是昭示荣宠那么简单。夫君军权在握,抗凉大军如今一半在他麾下,皇上这是拿着婳儿震慑夫君。”
孟李氏出身书香世家,从小熟读经史,看事自是有见地,非普通内宅女子可比。采薇听了觉得有理,不免也忧心起来。转念一想,劝道:“公子这个性子,入了宫后形势所迫,必定会收敛一些,公子还小,正是调教的好时候。到时候跟着太傅,又长了学识,又收束了性子,岂不是比在家里胡闹好。”
孟李氏听着有理,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