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只待你我两国开战,无论谁胜谁负,势必实力大减,君胜之,我大唐之土必尽数归于赵宋,我大唐胜之,赵宋亦南下长驱直入,届时,江宁苏杭尽归赵宋矣。”李煜先是拱手对着钱俶行礼,然后故意将声音提高,缓缓说道:“况吴越与我南唐,互为邻国,近百年来,除在闽楚曾有交锋,皆无战事,期间人文交流、经济互助,互补所缺。然君封赵宋正统,崩坏约盟,若我大唐灭国,不知君之吴越尚可喘息几日?唇亡齿寒,君与诸臣公不知也?”
那吴越群臣听后,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煜见此,继续说道:“况今君之主也,赵宋者,无德之君也。其黄桥兵变,一夕黄袍加身,篡夺柴氏,自立为君,是可谓之君臣否?赵氏兄弟,表面和睦,暗地勾心斗角,是可谓之兄弟人伦否?吴越为赵宋属国,赵宋却要求君奉之高银,出之以兵卒,而自身于不动,又可谓之仁义否?今如此不君不臣、不兄不弟、不仁不义之君,今要贵国奉银出兵,他日便会要求异姓纳土,今君允诺赵宋,他日赵宋要君改宗祠,送妻女,尔等之先辈所千苦所创基业毁于一旦,众臣公舍得?君亦舍得?”
李煜神情丰富的说着,仿佛自身感同身受一般,而吴越臣公听后,议论之声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