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便开始诵自己写的那一首《摊破碗溪沙》:“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栏干。”
冯延巳见李璟诵起了那首词,便抬起了扣红了的头,擦拭着方才做戏的眼泪,仿佛绝地重生般的露出来笑容,略带哭声的朗诵道:“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李璟闻此,将双手交叉背到身后,将闪烁着泪光的眼闭上,亦皱起了眉头,说道:“朕怎么会忘记卿这一句‘吹皱一池春水’呢?”
冯延巳见李璟这般说道,心中不由得开起来花,李璟这句话,就证明他并没有忘记曾经和冯延巳一起的时光,他感觉自己就算保不住宰相的位置,但是至少保命还是可以的,于是他向前挪动了两下,虽弄得镣铐作响,很是刺耳,但冯延巳并不在乎这些,他在死亡的边缘看到了一缕阳光,他要乘着机会抓住它。他挪了两步后,激动的说道:“臣就知道圣上不会忘记,太好,圣上,您依旧对臣有情啊圣上!”
冯延巳随即大笑了起来,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一直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显然李璟这模样,是不会杀自己的,他要感谢周必武,在晋王府抓住自己的时候,便应该直接杀了自己,他自认为李璟是念旧情的人,只要李璟肯让自己说话,那自己多少可以免除死罪,甚是还可以继续在朝为官,他此时心中也在吵醒周必武,这个老匹夫,还想搬到我,真是笑话。
李璟并不在乎冯延巳怎般在朝堂大笑,他已经闭目皱眉,叹了口气说道:“朕怎么会望呢,卿家当时可是及其夸赞朕的‘小楼吹彻玉笙寒’啊!但朕始终觉得不如你那‘吹皱一池春水’啊!”
冯延巳此时已没了先前求饶的哭闹了,他心中高兴,他是李璟的诗友,是李璟的宰相,是备得李璟宠爱的大臣,而他觉得李璟现在对他也如是,他的嘴现在已经合不拢了,他双手手背朝外,手指自然曲开着不停的轻扣着自己胸口,说道:“圣上才学博古通今,臣自是不如圣上,那‘吹皱一池春水’亦是不如圣上的‘小楼吹彻玉笙寒’啊!”
周宗见冯延巳这般无赖,皆拱手激言道:“圣上!万万不可啊!不可因一冯延巳,而失天下人心啊!圣上!”
冯延巳见周宗还敢插嘴,便转过半身,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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