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的反应,倒是和想的不太一样。毕竟他们也有兄弟牺牲,而且牺牲的并不少,这会儿被众人排外指责即使不反驳但心里难免不舒坦。
但这会儿,倒是好多了。
江落青见众人又沉默不语,伸手一拍桌面,冷声道:“说啊!哑巴了?!刚才不是推卸责任说的挺好的?!”
“副将息怒!”有人带头跪下,营帐中哗啦啦跪下一大片人,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在下面,江落青甚至能看到营帐口的士兵好奇的往里偷瞄的样子。
他揉了揉胀疼的额角,无力的挥手道:“明日一人一份百字自省书交给我,没有的人。”他蓦然睁眼看着下面的人,“没有交上来的人,就会薄林关帮伙夫种地去!我看这种人也是没有反省的意思,待在军中不过祸害!”
他这话出来,没人敢反驳,只能应着他的话匆匆告退。
江落青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心中焦虑异常,实话实说这是他打的第一场败仗,心中没有挫败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他接下来不能输,要不然只会牺牲更多的将士
,耗不起。
而且域外人应该不会跟他耗,今日有了胜迹,应该会一鼓作气乘胜追击。
接下来要面对的,估计会更加困难。
江落青敲着桌面的手骤然停下,目光从半开的营帐门口看出去,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将士,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焦虑。
鸩书是从西南往京都赶的,一路上都是匆匆忙忙,八天不到就抵达了京都,他本来身体里虚弱,这一番折腾之下,脸色更是苍白,仿佛下一瞬就要倒下一样。
不过他并没倒下,他撑着进了江府,看到了里面的一片素白和乌黑的排位,强撑着出来,鸩书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
他一直以为他们的时间有很多,一直想着落青在哪个角落等他,所以他就算一次次扑空,失望有,但并不气累,他从没想过,两人天人相隔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