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他垂眼看着手背,上面是已经开始黯淡的红痣,不仔细看就跟黑褐色一样。
他道:“请帖,是江湖里的一个朋友递过来的。”
“是吗。”齐度心不在焉,他这会儿压根不想听,也不好奇了。
江落青抬头看着天空被云遮住,只露出个轮廓的月亮,有许多话他想说出口,他想问一问,哪怕没人回答。
但到最后,他却只道:“也没什么,我上午的时候是因为这几天没歇了,昨晚又一直打到凌晨,身体一下子有些撑不住而已。”他自欺欺人道:“你别多想。”
“江湖里的一个普通朋友而已,不过可能我赶不去喝喜酒了。”这话是说给齐度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轻描淡写的给这段往事结了个尾,好像真的根本不重要一样。
齐度皱着眉,有些狐疑,不过这种事儿显然不是这时候问江落青的,他喝了口酒,想着这事儿得等他回京了好好查查。
江落青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齐度其他地方的战事。齐度对其他方面一知半解,但对于战事可谓是精通,三言两语就是大局定势,说话也不繁琐,很简单平易近人。
两人就这么闲扯着喝酒,喝的差不多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江落青被一直跟在杜中将身边儿的一个副将带去找了杜中将,是杜中将要见他。
江落青坐在椅子上,杜中将住的地方并不宽敞奢华,顶多比江落青这个千户住的地方好一点。
他扫了一眼屋子里的陈设收回目光,杜中将就坐在他对面悠闲的抿茶。
江落青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不知杜中将查人带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