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费力要去辨识清楚,混沌中睁开眼。大剌剌的天光扫荡,她在南城的小屋子里。
枕边空,身边空,房间还是她昨天刚收拾好的样子。
昨晚齐执送她回来,绕了很大的一圈,没作解释。她难以克服心理障碍邀请他,他更没有和她一起上楼的意思。
没牵手,没接吻,没上床,他们是再普通不过的大学同学和朋友。
刚只是很好很满足的一个春梦。
她甚至始终没看清梦里那人是谁。不记得那人的形状、那人的声音,更无法去深想会是谁让她去等,或者又有什么样的神旨或寓意。又或者,她期待是谁。
不待她想明白,闹铃响起。
她叹气着下床换内裤。
又是疲惫而漫长的一周,她着实无力应付这些风花雪月。
早高峰的地铁上,秦罗意识到了两件事。
一件有关齐执:他好像要和她彻底恢复联系了。
她睡下后收到齐执两条消息,一条是典型的齐式笑话,另一条是和她讲自己帮表妹看境外房产看得焦头烂额。
她一直知道齐执有个关系很近的表妹,这个表妹早前也知道她,齐执和她讲表妹买房的事并不算突兀。但是,上一次齐执提到这个表妹的事是三年前了。
说来好笑,好像是三年前的某一天开始,她和齐执家里的所有人所有事都断了信息上的联系。现在这个联系眼见着要被接续回来,她反而觉得很不适应。
一件有关陆克山:他把她从黑名单中拉了回来,而且想让她注意到。
他点赞了他俩唯一一个共同好友昨天发的朋友圈,毫无点赞点的那种牢sao感悟。她这里除了他也没其他人点赞。
这还不够。给他点赞的十分钟后,陆克山点赞了她最近的一条朋友圈,一周以前的,也是毫无赞点。
她有点想笑,甚至还想去调侃他:醒酒没多久就又醉了。
她不愿意承认有那么几分钟自己竟然期待陆克山的消息更甚于期待齐执的。陆克山琐屑的温暖是踏实可见的,爱意是直白充裕的,她多半时间甩手当大爷就成。而齐执始终吊着她,云里雾里看不清楚,往往是打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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