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华按住她依旧坐下,也顺势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看着她绣的花样,绣的是并蒂莲,又道:“昨日听夫人说姐姐病了,我来瞧瞧姐姐。”
谢清言道:“只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没什么大碍。早知你昨日在,我也该回去的。”
姐妹两个人说着话,这边薛煜见谢容华看他的脸色冷淡,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薛将军没别的优点,但求生欲强,便十分识趣的出去了,遣退了服侍的侍女,留着她们许久未见的姐妹二人说着话。
谢容华见没了外人,也不复方才在人前的端庄稳重,笑着朝谢清言撒娇道:“还说呢,大半年没见姐姐了,我想姐姐了。”
这半年多的时间,谢清言纵使在邺城也听说过不少她在西燕的事,每一桩听的人都惊心动魄的。虽然谢容华在保平安的信中只捡好的说,但在那样陌生的地方,身边的人居心叵测,也不知她吃了多少苦。
如今见她回来,心中正十分复杂,百感交集,却见她一见面就搂着她撒娇,不由道:“又不是孩子了,怎么越发的黏人了。”
谢容华很喜欢黏在谢清言的身边。
在那遥远的记忆里,在她生病最为脆弱的时候,除了已经模糊不清的‘母亲’形象,是谢清言陪在她的身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她所想象的心目中母亲与谢清言重叠。
她是个温柔而又美丽的女子,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她,会给她唱江南的小曲哄她入睡,会在秋季木樨花开的时候给她做桂花糖吃。
她可以没有尊贵的身份,也不必心怀天下大义,只是她一个人的母亲而已。
丫鬟递了龙井茶上来,谢清言见了,笑道:“她不爱喝这个,换枫露茶来,里面多加一勺蜜。”
小时候就是谢清言照顾谢容华,知晓这个少年老成,就连长辈们都很头疼的妹妹嗜甜,恨不得白粥里都加糖,谢清言怕她吃坏了牙齿,不敢给她多吃。
侍女换了盏枫露茶上来,谢容华正要问薛煜那莫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表妹的事,却听谢清言问道:“此番前去燕京,听父亲说……你找到你的母亲了?”
知道此番回到邺城面对的是什么,有公仪熙这个定时炸弹在,为了防止谢家被牵连,所以谢容华的身世也没瞒着谢蕴。
当谢蕴听了谢慕臣所言在燕京种种,许久无言。
任凭他再怎么也没想到,当日的公仪曦竟也燕徽有着这样一段过往。当年他少时四处游历,与公仪曦结为至交,后来公仪曦出事的那几年也正是他离开谢家,与李氏一家颠沛流离,竟不知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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