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了泗水城,他们即刻便要启程,长公主殿下难道不想去再看看?”
这一日从御书房中议完事情之后,卿如晤问燕徽道。
燕徽淡淡道:“有什么可看的。如今泗水行宫,已是大宸的江山。本宫纵使留恋旧日时光,却也终成过往了。”
此时的燕徽已经恢复了素日里雷厉风行的模样,丝毫不见之前的孱弱。有时候就连卿如晤看着她如此平静的神情,都不由怀疑她究竟有没有记起当年那段往事,还是一意孤行的认为之前公仪熙那番话,只不过是扰乱她心神的谎言?
就在卿如晤以探究的眼神看着燕徽的时候,却听燕徽淡淡开口道:“今日朝中几位大人找本宫,说如今圣上已经亲政,也该着手从各世家子弟中为圣上挑选凤君的事了,不知太傅大人现如今心中可有章程?”
卿如晤闻言,官袍衣袖中的手指微不可觉的缩了缩。
自从那一场变故之后,他们对于当日桃叶渡所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燕凰也如他所希望的那般快速的成长了起来,在处置当日叛乱之事上十分的妥当。
明明这一切都是卿如晤所希望的,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面似乎缺了什么。当他对当年之事释怀之后,他也想过亲近燕凰,相反的燕凰对他的态度越发的冷淡了起来。
如今两个人之间只有君臣之情,似乎并无其他。
想到这里,纵使如卿如晤心底也不由浮现出一丝浮躁之意。纵使在朝政之事上运筹帷幄,此时卿如晤也束手无策。
燕徽看着卿如晤吃瘪的神情,心底冷笑了一声,但表面上倒也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两个个人说了会儿话,便出了宫苑,卿如晤先上了太傅府的马车。
而在卿如晤离开之后,方才还游刃有余的眼底闪过遥遥望着泗水城的方向,眼神复杂,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殿下,我们直接回府吗?”底下的侍从问道。
燕徽想了会儿,方才道:“去静院。”
静院便就是如今幽禁叶徽之的地方。
此处重兵把守,专门关押的是犯了错误的皇亲国戚。戒备森严,基本关进了静院的人,这一生都不会出去。
燕徽过来的时候,叶徽之正在屋子里,铺陈了纸在作画。因为燕徽和卿如晤的关照,叶徽之在静院中的衣食住行倒也无人敢苛待他,他失去的只是自由。
他永远的只能被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屋子里,唯有一张极窄的窗户,些微的光便从窗户里透进来。虽然是二月下旬了,但天气乍暖还寒,推门进来竟有一种沁骨的寒意。
那个素日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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