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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打项家来提亲后太太那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憋屈模样,玉哥儿嗤嗤闷笑起来。
几墙之隔,章家的三位姑娘团团围坐在嫡出大姑娘屋内,心不在焉的打络子,绣荷包。
章二姑娘和大姑娘俱是嫡出,向来最看玉哥儿不顺眼,此时手里拿着络子打到半截,赌气一扔,噘嘴道:“那项家公子莫不是瞎了眼?竟看上玉哥儿!”
“二妹,休得胡言。”
章大姑娘还算公正,也不喜为难别人,对玉哥儿到没什么偏见。
“本来就是,三妹你说,咱们章家三个姑娘,哪个不是贤良淑德、娇娇俏俏?怎的就比不上一个小哥儿了呢?”
章三姑娘是庶出,此时细声细气道:“我听下仆说,这位项大人的正室,也是小哥儿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能同意项公子娶个哥儿,真是好算计!”
章大姑娘放下荷包,厉声喝止:“二妹,你再胡言,我定要禀明娘亲,关你反省去!人家项大人家里如何,哪里轮得到你我在这议论纷纷?且不说这和咱们丁点关系也没,就言人人皆道项大人娶亲十几年,身边却从来只有正室一人,你便该明白,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章二姑娘被劈头一顿训,到底不敢再言语。在他们家里,章父是没什么威慑力的,他向来听章太太的,是个妻管严。而由章老太太一手教导出的章大姑娘,除去娘亲外,便是章二姑娘最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