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嫁进苏府的,是我家公子。他们本打算偷梁换柱,只是姑娘一直没有找到,这才拖到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您和苏府,更是落到一个惊天的骗局里。”
襄灵的声音尖尖细细的,且没有半分之前的迟疑。林简抓了床幔,手上一紧险些直接扯下来。他现在甚至对之前的判断有些怀疑……襄灵她,真的和襄芜的死没有关系吗?
就像是现在,恨不得把他这个白日里刚认的兄弟推入万丈的悬崖底下一样。
“我知道。”
下一刻,苏穆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知道什么?”她的声音一下子就慌了,有些落不下去。
“从新婚的第一晚就知道。”
“不可能,我问过襄芜,她说除了新婚那夜,你们一直是分房而睡,一里一外,公子他瞒得很好。新婚那夜的绢布,也是找了鸡血撒上去的。”林简已经下床走到了屏风前,襄芜只是大瞪着眼珠子朝着苏穆,对他,竟然是毫无发觉。
“你的意思是,只要到了一张床上,我的身份就会暴露吗?”后面的话,林简实在说不出来,他现在气极了,甚至有种想要笑出来的冲动。
襄灵听着声音转过头,这才发现林简就站在她的不远处。身上随意披着苏穆的一件袍子,又哪里是他平日里在外面用作伪装的裙子呢?
林简一直在里面,那么刚才的话,必定是听到了。
襄灵只来得及生出这个可怕的念头,后面的打击却接踵而至。
“襄芜自一开始就防着你,并不稀奇,毕竟她早就习惯了万事以我为先。可是西院的那位呢,明明是你给他的书信,他看过了,也知道在府中的不是jiejie,却偏偏不告诉你,我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林简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陌生,似乎带着报复的快感和笑意,襄灵“蹭”地一下站起来,林简不退反进,朝着她那边走了几步,“那天说信件的事之前,他把你支出去了,你还记得吧。”
“还有,当时苏廉和我说那封信的内容,我一直不疑有他。后来一想,中元那日他根本不在景枫街,又是如何把信给阿姐的呢?除了你这个跟在她身边的,还能有谁?那些喂丹砂给阿雪的人,又如何不是你?我只是不明白,你做的这些事事为苏廉着想,只是为了简单的攀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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