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死的时候,明山还补了几刀。
等到大半夜,明山困得不行,靠在宣于唯风的背上流口水,白宵才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白宵的眼眶有些红,嗓子听上去有点儿沙哑,道:
“王叔被囚禁在王宫了。”
他很少称呼白霆为“王叔”,大多时候,他都叫“将军大人”。
“怎么回事?——那可是将军,手握军权,怎么能说囚禁就囚禁了?!”宣于唯风几乎是吼出来的,明山正迷迷瞪瞪地,忽被他吓醒了,睁大眼睛茫然无知地看着他。
“还不是那个周瑾!周瑾在父王跟前说了将军大人的坏话,诋毁将军。父王简直像被他灌了迷魂汤,任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非要听那个周瑾的。”
宣于唯风道:“再诋毁也得有个罪名吧?不能无缘无故就囚禁了。”
“罪名是有的”,白宵抬眼看花十二,神色既敬畏又惧怕。
“看我做什么?我都没有见过那位将军,总不能跟我扯上关系。”
白宵一字一顿,生怕他听不明白,说:“你杀了禁军,等同于忤逆。”
“只是杀了几个兵,怎么会扯上忤逆?再说了,是他们先动的手。”
“周瑾不是这么说的!——周瑾说那晚禁军是调到郊外cao练的,却突然被贼人袭击,有生还者说看见那些贼人穿着赤卫军的衣服。哼!——我猜周瑾早就下好了套,那晚如果我跟明大人死了,他就会说夜黑看不清,误杀的;侥幸没死,就是我们袭击禁军,要担罪名的。”
几双谴责的目光同时射向花十二
花十二捂嘴,悄声道:“不关我的事。我是为了救你俩,才大开杀戒的。”
明山责怪说:“怎么还有生还者?”
白宵:“……”这不是重点好吧。
宣于唯风却道:“不管十二有没有杀干净,都会‘生还者’。这是周瑾早谋划好的。”
“那现在怎么办?……禁军只受命于父王,杀禁卫军,就是对父王的大不敬。说重了些,只要周瑾想,就能煽动朝臣,给将军大人扣上‘谋反’的罪名。”
“这可麻烦了。你父王囚禁将军,可能就是想夺将军的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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