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一听这个数字也吓得不轻,他哆哆嗦嗦地算了半天,讪笑道“段工,您可别跟我开玩笑,咱们合同还没签呢,就算拿到法院去说,您也不占理啊。”
段子矜眸光暗了暗,转脸望向窗外,视线刚好从陈家国身上掠过。这人看着老实憨厚,实则是个人精。
也不知道当初方雨晴是那根筋搭错了,竟然那么草率地通知公司投入生产。如今工厂的流水作业已经过了一半,他们手里却连一份具有法律约束性的合同都没有,这笔单子亏大了。
陈家国见段子矜半天不言语,又舔了舔嘴唇,解释道“段工,我是真想给村里换一批新设备,没想到上头突然说我们村要整体拆除改造成实验基地。我们也为难,也不想搬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