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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的男人说：“你……感觉……冷吗……”

罗抚摸他冰冷的额头：“我没事。”

“那……”莱蒙断断续续地说，“继续……抱着我……行么……我不想……不想趴在龙的背上……也不想……被龙含进嘴里……就……就想……”

“这么抱着你……”

“好。”罗伸手拥紧了莱蒙，用身体温暖那一半冰冷的残躯。他轻拍对方的脊背，望着飞雪连天的莽白大地，想起莱蒙的身躯也曾温热guntang，在北境的每一个冷夜，将冰冷的他拥抱温暖。

但现在，对方就像一支即将熄灭的火烛，粗重的喘息犹如生命将尽的余烬。

罗眼眶发红，摇摇头，驱散脑中那些悲伤的想法。他必须加快速度赶往女亡灵法师所待的山巅，他隐约觉得，那个女人似乎知道恢复这一切的办法。

“罗……”

罗踏着松软的雪地，听到胸前莱蒙的呼唤，温声应下，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从未缺席。

莱蒙双眼被刺瞎，面颊凝出两行红宝石般的血泪。他依靠在罗的胸前，虚弱的嘴角弯出一个安慰的弧度：“太好了……没想到我在最后……还能死在你的怀里……”

“别这么说，莱蒙。”罗道，“你不会死。”

“罗……”莱蒙只淡淡一笑，声调迟缓地说，“我以前很蠢……有很多事，只会埋在心里，熟视无睹，而不愿意告诉你……”

对方残躯上的黏液浸湿了罗的胸膛。罗碰到他腰部的断口，险些落下泪来，强作欢笑道：“那你现在想告诉我了吗？”

“想……想……不说完，我死不瞑目……”莱蒙颤声道，仿佛做出这个决定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其实……在荒骨沼泽，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想我就是喜欢你的……”

“那时你……被吊在绳索上，像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但我就是选中了你……你的味道让我发狂，而且还是我的所有物……第一次，我捅了你的肚子……然后很粗鲁，也很疯狂地占有了你……”

他们已经走到山巅之下，风声愈发猛烈。罗低下头，尽可能听清对方说的每一个字。

莱蒙哽咽一声，沙哑地说：“对不起，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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