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妖狐看着眼前的短刀和握着刀的手,眼前的黑衣人明明身形比他更加高大,手却显得不寻常的小,小而苍白,妖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只手像是涂抹了厚厚的化妆品。但即使这手看上去很小,他依旧是一只成年的男性杀手的手。短刀被他灵活地使用着,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只是这光泽此刻更带着死亡的意味。
短刀划过妖狐衣服,为见大天狗而精心选择的上衣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而妖狐的手也快要碰到那人的帽檐,就要将遮住头的帽子摘下。
每个杀手都会精心保养自己的手,因为手往往是他们在这世上最能依靠的武器。可武器并不一定是手,那男子突然整个人跳起来向后空翻去,从黑色军靴的前端露出的是早已准备好的短刀,直锁妖狐的咽喉。妖狐很肯定刀尖上涂了毒药,他看到了一些液体的痕迹。短刀闪着寒芒,毫无疑问能够轻松地划开皮肤,血管和神经。
如果它击中的话。
但它没有击中。
妖狐在一瞬间整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敏捷地滑到了地上然后下一秒就向前抓去。他听到了玻璃被打碎的声音——早该换掉的玻璃终于完成了他的使命。
妖狐终于抓到了那人的衣角,将整个帽子摘开。
只看到了金属的面具,和一双眼。
更像是死人而非活人的眼。
破碎的玻璃划破了妖狐的手指,妖狐却无暇顾及。他看着那个杀手从三楼往下坠落,两双眼对视着,两张带着面具的脸对着彼此。直到那个杀手在空中依旧灵活地翻过了身去。
妖狐听见一声巨响,他看到杀手黑色的斗篷彻底地张开来披在了地上。
像是魔术师最喜欢用的那块幕布,谁也不知道下面会出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