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多看上两眼,加上陈陵时不时地找王琦,粟音仙子由此不敢再把王琦放在一边,山门当中的欺负过他的弟子也是小心的夹着尾巴的绕开他。明面儿上不敢说什么,恭恭敬敬的,但私底下哪个不说王琦心机颇深,抱着陈陵的大腿一路往上爬。更有甚者说王琦日后定是要背叛陈陵,活生生的上演一出农夫与蛇。林思自小跟着陈陵,哪里听得这样的话,时常规劝着陈陵让他小心着王琦,能远着些就远着些,谁成想,今日居然会把轻易不离身的凤精令牌拿了出来。
陈陵笑着摸了一把矮了他一个头的林思,“师傅给的凤精令牌本就是拿来用的,只是我以前未曾遇到过什么大事儿,这凤精令牌自然不必拿出来。现在王琦有难,这凤精令牌拿出来帮他一把,也算物尽其用了。何必在乎它是如何的精贵呢。再者说了,师傅给的东西,我若一直收着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师傅的心意。”
林思还想再说,只是陈陵眸色淡淡,显见是已经定了主意,就算是林思再费更多的口舌,也不能改变其主意,林思只得闭口不言。
林思现在已经二十有三了,放在寻常人家,想必早就已经是屈起身子了。只是现在还做仆从打扮,扎的整齐的发髻用素净的藏青色的发带绑着,被山风吹得搭在肩上,生的白俊秀气的脸上一双眼睛尤其招人喜欢。前生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他身边,直到最后的时刻,都还未曾给他一个安身立命的去处,只是一味地跟着他东躲西藏,饥寒交迫的过日子。
“这些年,难为你一直照顾我了。”陈陵垂眸笑的有些伤感,林思本是他乳娘的孩子,两个年岁相仿,陈陵还要比他大些。但是这么多年居然是林思一只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到最后为他挡了一刀,身首异处,总归来说,还是他造下的孽。今后,如有报答的机会,一定好生补偿。
林思睁着眼睛奇异的看着陈陵,“公子怎么会这么说,难道是我伺候的不好吗?还是说公子遇到什么事儿了,若是什么大事儿,不如现在回去找宗主大人讨个注意。”林思一直觉得这几天的陈陵不大对劲,大清早的醒过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的飞扬洒脱黯淡了些许,平添了几分遭逢大变的愁苦。也不似从前一样的爱玩爱笑了,时常待在一个地方,就怔怔的半晌不动弹,连胃口也坏了。从前根本不会动的清粥小菜,竟也能吃的香甜,不用他服侍,就已经把自己的衣裳穿了起来,对待他也不像以前那样的随意,倒多了几分异样的亲近和歉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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