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殷红的血从甲板上流下运河,将本是清透碧绿的京杭大运河,染成混浊血色。
一场血腥恶战就这样在瞬间爆发,是偶然,亦是必然,更是人心叵测。
刹时间,杀声震天,来不及跳下水游到后面壮丁大船上的精兵们,转眼间,便被无数大刀冲精兵横飞竖砍而去。
可怜那些精兵们没将刚刚李百户的叮嘱当成一回事,以为又像前几次,那般过家家似的演习,还来不及招架,便被无数大刀连劈带砸,杀得血rou横飞,魂魄离体。
那些侥幸躲过箭羽、大刀的精兵,也被一干穷凶极恶的匪汉蜂拥围上,倾刻便被无数长刀短刃剁成rou泥。
残存的精兵们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腿脚生得短,无不哭爹叫娘四散逃命。
但见三个六、七尺高,长的满脸的横rou,眼露凶狠,浑身上下充满杀气的三大匪首,在砍杀几人后,却并未恋战,而是即刻踏着甲板上的血路,狂飙进了大船中最富贵的船舱。
三匪首先将小厨房扫荡个彻底,又将精致的残羹剩饭大快朵颐,囫囵吞枣似的进了肚子,对他们来说,这可是人间美味。
酒足饭饱后,这才发现躲在大案子下,吓得瑟瑟发抖的几个如花似玉的婢女们,顿时兽性大发,不顾婢女歇斯底里的挣扎,强占了婢女们的身子。
匪首们犹如听不见,舱外精兵们的鬼哭狼嚎,一翻搓粉团朱后,连衣裳都来不及穿,便迫不及待的大步跨进王锐的卧仓。
瞧着还在昏睡的王锐,将王锐一把扫下了床榻,撩到地板上,将其身下的软枕锦被一齐顺走,不说屋中摆着的玉器、瓷器,就连乌纱帽、官袍,也都一齐卷起掠夺。
王锐被摔狠了,从梦中惊醒,扶着腰蹒跚的起来,揉了揉满是血丝,睡得朦胧的眸子,看了又看,瞧了又瞧,依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片狼藉。
不敢置信的怒吼,道“你们在做什么,竟敢抢到本官头上?真是一群狗改不了吃屎的匪寇,来人,来人啊!将这群匪寇给本官拿下!”
但回应王锐的只有近处婢女的哭嚎声,远处精兵的哀鸣之声。
大匪首鼠蹿天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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