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稍微变黄褪色绸缎衣裳的李晚歌,从自家院子里开门迈着小碎步出来,道“满仓!顺便看看我村长叔祖父在不在,我刚听见煵姨母的哭声了。”
马桂花赶紧对着走远的满仓,道“李家丫头说的有理,人家亚煵是村长的闺女,边村长自然要来,满仓记得通知边村长啊!”侧过头瞧着李晚歌讨好着笑,道“李家丫头,你娘石榴呢?怎么不出来和我们一起唠嗑啦!”
李晚歌微微一笑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娇嫩,随即轻轻附下身,行了个欠身礼,也不回话转身迈着小碎步又回了李家院子。暗道谁要和你们这群无知村妇,粗鄙村姑一样乱嚼舌根,我娘边石榴可是说了,我是命定的富贵,她也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将来可定是要嫁给迊表哥这样的读书人,做富裕人家的秀才娘子。
春雪和甜甜放下手中的针线互相对视一眼,冷哼一声。
春雪瘪瘪嘴道“她这是忙着讨好谢迊才来递话的,今日端庄秀丽的李晚歌哪里还记得她落水那日,同样是他表哥的灾星,拖着满身疲惫还毅然决然跳下冰冷的河水救她上岸,却被她母亲边石榴和李父李仲田误解谩骂,欺凌羞辱,更被大伙的碎石砍得浑身是伤鲜血淋漓的灾星,那时李晚歌可有知书达礼的为报救命之恩,给谢迁说过一句公道话?”
甜甜冷笑道“李晚歌希望救她的人绝对是谢迊,而不是灾星,估计李晚歌还嫌灾星碰到她,从而沾染了霉气呢!她不就是长的白一点儿又识几个字嘛!就真以为她李晚歌是个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了,不同样是泥腿子出身的村姑,凭什么看不起咱们,早晚有一天还要把她李晚歌推下河,不知下次还有没有人会救她这只落汤鸡!”
春雪也瞥了眼李晚歌的背影,小声嘀咕道“别看她穿得这么漂亮也是丝绸料子,但那可都是人家谢迦不要的旧衣裳,见了煵婶子比她娘都亲,每天往谢家跑不少五次,还有谢迊只要能教她识字,她李晚歌都能跪舔谢迊脚趾。”
甜甜心有不甘在春雪耳边,道“哼!煵婶子是她亲姨母,谢家又富裕那旧衣裳也是丝绸的,比咱的棉麻的料子好看还软,我听我娘说那丝绸的料子做就仅这一身就要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