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过,一直没有改变的,不过是这座贫穷又宁静的山村而已了。
老大爷抽着烟,烟雾弥漫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得不眯起眼睛,远眺着他前方那座大山。
都说有山有水的地方才合适人居住,人喝着水,依靠着大山的资源努力存活下来,伐木开山,一代又一代,从而形成一个村落。现在这座大山已经失去了最初的作用,人们都到地上生活了,留在上面的,是一辈又一辈的尸骨和坟墓。
每年村子里都有很多去世的老人安葬在上面,用他们生前的话来说就是落叶归根,是极为安详的。
老大爷看那座山看得出神,他想到上面躺着很多他儿时一起放牛的伙伴,这些年大家都走的走了,只剩下一两个,他命硬一点,阎王到现在都不收,所以他才能站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放牛。
不过也许也放不了几年咯,老大爷坦然一笑,抖了抖烟斗里的灰。
田地通往山脚那条路上突然多了个单薄的身影,手里吃力地挎着个篮子,可能是因为装的东西太重了,走得歪歪扭扭的,一段路走了好久,才终于到了这里。
山里的人感官都很灵敏,大概是生活环境太过艰难,所以要自己去发觉去感受,避免大自然带来的破坏,也有可能这里的生活太过宁静,存在的声音也过于单调,所以就算不怎么刻意去感觉,也能感觉出什么东西来。
老大爷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身影,等人到了十步开外的地方,他终于看出来那个人是谁,他的烟斗转了个方向,指了指面前那座大山,用沙哑的烟嗓问道:“时仔,给你爷爷上坟呢?”
叫时仔的是个少年模样的男仔,还很年轻,不到二十的年纪,身板也很小,皮肤也是苍白的,跟这个村子里其他同龄男仔完全不一样。别的男仔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三大五粗皮糙rou厚得像一个壮年男人了。
不过想想这也正常,他唯一的亲人是村里最有文化最斯文的人,就连下地干活,都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让人看了就心生敬意,停下来亲亲切切地喊一声阮老师。
阮老师就是那为数不多从山外那条路走进来就再也没出去过的人,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时候,村里突然多了个斯斯文文的文化人,即使身上穿着破旧的中山装,一手拿着一把砍柴刀,一手提着个沉甸甸的箱子,但是眼镜下流露出来的读书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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