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一听,却觉隐隐有声,声起却似并不在前房之处。杨青峰黑暗中辩了方向,沿了房梁向后院行去。虽是身在屋梁之上,起足落瓦却是如行平地,静悄悄一丝声音也无。去到后院正房正中,依旧伏身贴耳,已知那声音虽不在眼下,却正是在这后院之内。再向左依稀行了两间房之距,躬腰蹲身,伸手将一片屋瓦揭开,只觉一股亮光直冲双目。原来是在黑暗中呆得久了,乍见光明愈显明耀。杨青峰稳一稳神,听屋内有声传了出来,只听一人声音说道“闯王吩咐我们过来见过李大哥,一切听李大哥吩咐。”声音正是先前在前面镇上听到的三人之中一人的声音。杨青峰探目欲看屋中究竟,却终是缝隙太小,再轻轻伸手揭了两片屋瓦,屋内情形已可见得,屋中有四人环然而坐,左右三人正是在前面镇上见到的夜行之人,居中那人却不是早上刚刚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李大哥是谁?只见他神情呆窒,单手撑颔,正自陷在沉思之中,桌上一支巨烛,将房内照的亮如白昼,四面之窗却用了黑布密密严封,是以屋内虽燃有亮烛,屋外却不见亮光,想是事情机密,不欲认人知道。
早在前面镇上之时,杨青峰便已隐隐心觉那三人口中的李大哥,便即是早上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李大哥,如今亲眼所见,所料成了事实,心中也自不禁一沉,继而又想李大哥早上送马赠衣,情之凿凿,没有丝毫虚情假意,如今他定是要奉了那什么闯王之命去抓孱弱少年,孱弱少年为自己误伤,他虽和自己素不相识,但在治好他身伤之前,自己也一定要保他周全,如此方能合得江湖道义。然如是这般,自己便是要和李大哥为敌,彼时双方见面定然动手,不打不行,打又不行,这可如何是好?心思之间不觉将头摇了几摇,自觉两难至极。心中忽然一动,心想是了,我自带了那孱弱少年避了起来,避的远远的,如今正要身去那北寒之地长白山峰寻参为他治伤,正可避了李大哥,双方不打照面,自是不用动手。忽尔心里又是沮丧之极,心想自己早上已把所有一切,已是完完全全告诉了李大哥,他若决然要抓孱弱少年,定会来追,却又如何是好?思来想去,心里没有全然之计。思索良久,忽地将牙一咬,心想北去寻参定是不可更改,且还行之要疾,晚则孱弱少年命将不保,如今我就携了孱弱少年立走,李大哥如是定要追来,我也只能见机行事,不管若何,一定要顾全江湖道义,在孱弱少年身伤痊愈之前,不管如何,都要保他无事。心想至此,也不去探听屋内之人所说机密,悄悄将取开的三片屋瓦轻轻放回原处,黑夜中看得仔细,将身一纵,下了屋顶,三纵两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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