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回到几十年前。大魏与东齐洛阳一战,先皇御驾亲征,她送先皇直到黄河畔,那般破釜沉舟,那番生离死别,种种过往涌上心头。
“宋星河,此词此曲叫什么名字?”
“禀太后娘娘,词曲名曰《倾城雪》。”
“很好,你这小女儿竟有此等志趣。我大魏女儿巾帼不让须眉,征战沙场,也不输男子,这场表演哀家倒还满意。”李太后仔细打量了一番星河,眼前的女孩柔弱的外表下倒沉稳坚韧,不愧是宋家的女儿,她转而点点头,“这一曲还叫哀家,想起了许多往事。”
星河忽然跪倒在太后面前,“太后娘娘,请您降罪!”
李太后本不欲再追究,没想到宋星河竟自请其罪,“你倒是说说,自己何罪之有。”
“臣女适才反思己过,以为有三过
一是,移于世风,作舞乐之时,未能恪守纲常,有违太后娘娘圣心;
二是,行事莽撞,未多加印证,便自荐御前献艺,见笑于太后和二位夫人;
三是,身为女子,不安于室,心系兵戈,意窥征伐,有违圣训。”
太后仔细考虑着她的话。整场舞乐曲艺上乘,气势恢宏,更有家国情怀,后两者到并不在意。可这舞乐中的故事移于世风、有违纲常倒是真。
“母后,臣妾斗胆一言。这舞乐的故事确实是该罚!一个舞姬让将军神魂颠倒,休弃妻子,故事编的实在有违伦常!”宇文葵似有若无的笑意让星河捉摸不透。
只听她话锋一转,直说道“可这却怪不得国公小姐!”
“哦,葵儿有何见解。”
“母后恕罪。如今大魏朝局安稳,朝中官员生活渐糜,多有坐拥众多姬妾之人,甚至有败乱纲常,尊舞姬、乐姬为夫人,其中还不乏国之重臣。国公小姐常在京中,自然对世家大族和朝中重臣、官员们这些事情见的不少,信手拈来编个舞乐,实属无心。若真是罪过,只罪在熟视无睹,而造成这局面的正是朝堂上高高在上的肱骨重臣们。”
宇文葵此语一出,星河心中疑惑已解,她有此举动,想必也是知道了侯莫陈家的辛密。
宋凝香神色自若,只轻声应和道“贵嫔jiejie,句句恳切。请太后明察,轻饶了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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