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尝个鲜,你回头要是放成了茶饼可不能怨我。”
商宁噗哧一声笑了,笑着这人年纪越长,脾性却越发像个孩子:“哪里就会成了茶饼,你平日里回宅子里吃的都是什么?茶饼么?便是再新鲜也得放上些时日再吃,不然你这内火上头,裂了嘴角又要嚷着张不开嘴说话。”
谢钧被这么一说,下意识摸了摸嘴角,这个人还记着呢。
原也不是张不张开嘴的事,去年生意上忙着来回奔波,一时寝食难安,一不留神上了火,英明神武的谢二爷,裂了嘴角,说个话都张不开嘴,难得一副丧气的模样却逗得商宁乐了半天。看他乐得开心,谢二爷便起了坏心,趁人不备,一把搂进了怀里索了个吻,末了还说用来医嘴角,气得商宁连声骂他流氓,直接给人关了门外。
今日被这么一提醒,瞧着那人清秀侧颜,谢钧心里难免又生出些绮念,却是下一秒就被瞪了回去。
明明就是你自己提醒的,只许州官说上火,不许百姓摸嘴角啊。
“你要是累了就回去沐浴歇息,回了城,脚不沾地的就往我这来,还真是不怕你爹过来打折了我的腿。”商宁看得出他一脸疲惫,忍不住拿话催促人回去。
“本来是打算歇一下再过来,结果一进城就听说我大姐回来了,这一回去不被念叨到明天早晨怕是放不出来,还是先过来看看。”
“这是怕我少了块rou不成?”商宁听着好笑“你大姐回来了?不是说前段时间和你姐夫去了上海?”
“是啊,说是南京不太平,正好认识了一个英国翻译官,去了上海的租界里住下了,这次也是跟着英国人出来办事路过。”
“总说外头不太平,也不知道咱们这的太平能到几日。”商宁轻轻叹了一口气。
“现下的时局总是难说的……”谢钧隔着桌子轻轻拉过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但是,你放心,我总是能护得你的日子太平。”
商宁心头微颤,抬眼看过去,那人眼眉温柔的也望着他,现下,也能叫作是岁月静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