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少时有心疾,两位太医却不肯救治,如今诊病又推诿,岂不该杀?”
言罢也不理会众臣的嗡嗡声,向中书令道:“孤交待你查办的刺客一事如何了?”
刺客早被他杀了,在军士中放出的消息半真半假,中书令自是无法查出任何线索。
燮信又道:“孤这几日病着,回想往事,那刺客自尽前,似曾说了王城、徐这几个字。朝中徐姓者,除了许卿便是那院判了,诸位觉得孤杀错了么?”
闻得此言,虽不知真假,但众臣自是不敢再进言。
许卿倒是暗自心惊,原来那日他莫名来看自己是为这般,只怕他心思稍一偏移,自己一族就难以保全了。
燮信匆匆处理完政务,便返身回到寝宫。
卧房内燃着松香,帘幕无风而动,袅袅余烟让房内景象如梦似幻。他慢慢往玉儿床边走去,从来清醒克制的他,竟生出了一丝幻想:也许她下一刻就会从睡梦中醒来,身子蹭着自己,软软叫着主人……
走到近旁,他的幻想落了空。玉儿仍在梦中,唇边溢出一痕奶水,那是嬷嬷们用勺子压在她舌上,强喂进去的,不多会儿又流出来大半。玉儿已经数日粒米未进,再这样下去,他只怕自己会在玉儿没有声息前承受不住。
一旁看护玉儿的张嬷嬷看到主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愈加确定了先前的猜测:主子竟是个痴人,对玉儿动了情。她一面庆幸玉儿不会被丢弃,自己也可留在主子左右,一面同主子一样,担忧玉儿的病症。
“主子,小姐该喝药了。”更漏声响,她走到室外,自药童手中捧过汤药碗,如常放到了床边的矮几上。
众人皆随张嬷嬷一同退下去了。
燮信自怀中取出一把短柄利刃,这是他护身之物,五年来不曾离身。
利刃出鞘,他将刀尖抵在自己腕间,轻轻划开一道,新血落下,他一手掰开玉儿的唇齿,让自己的血一滴一滴落到她口中。
烛影摇红,灯花轻响,夜已经深了。
燮信心思纷扰,无心睡眠。他起身抱了玉儿在腿上,搂紧她的脊背,让她软软靠在自己身前。玉儿的心跳如常,身上混着奶香和药味。只是寻常的气味,却异常牵惹他心肠。
他一面吻她微干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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