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道:“有成例,也有故事,不过历来有允的,也有不允的,只凭殿下裁断。”
李澜用手指摩挲着奏疏的背脊,歪了歪头,想起什么,又重新摆正了,一本正经地问:“他们来做什么?孤在父皇身边那么些年,从没见过他们来。父皇病了,一个两个表忠心倒殷勤……父皇就是好着,恐怕也不肯见他们的。”
谢别闻言,也欠了欠身,道:“陛下登基后藩王朝请也是有的。每年元旦的时候,藩王按例都要进京朝请,不过陛下大多免了,只有黔西王,淮王和鲁王偶尔能得旨入觐。陛下从不让殿下参加元旦大朝和赐宴,所以殿下不知。”
说着他便顿了顿,看了孟惟一眼,想了想,徐徐道:“黔西王是陛下的堂兄,如今年事已高,这两年陛下也已经免了他的朝请。至于淮王和鲁王……淮王之父乃是端悼太子李亢,鲁王之父乃是鲁哀王李亶。”
李澜到底是不晓这些人伦世故的,只问:“这两人有什么特别么?父皇连孤那几个哥哥都不肯见的,倒肯见他们。”
孟惟听闻谢别言,神色微动,此时便应道:“端悼太子是昌平帝的长子,陛下的长兄,平厉王之乱后践祚即位,只是后来被厉王所弑,若非如此,淮王这一脉,才是当今正朔。若端悼太子健在,后面根本不会有诸王之乱。而鲁哀王李亶,臣只知他是陛下的几个兄弟中,与陛下最是兄弟情深的一位,据臣所看的历年圣旨中,陛下对鲁哀王的追思,赐予其的哀荣都是极重的,陛下对他的独子青眼,也是不免。”
李澜听得半懂不懂,明白了李言对这个鲁王很不一般,心里便觉得不喜。谢别欲言又止,到底是垂了眼,又过了片刻才道:“臣是不赞同殿下允准他们入京朝请的。如今陛下重疾不起,朝野不宁,藩王入京,平添波澜。”
“可殿下也该顾及人言。”孟惟难得不赞成谢别所说,斟酌着道:“淮王渝进京或有不妥,但若阻鲁王澄,或许有些朝臣……会以为殿下心虚。”
“心虚?心虚什么?”李澜眨了一下眼睛,气哼哼地道:“父皇最喜欢的儿子是孤,孤有什么好心虚的。他父亲是父皇要好的兄弟,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谢别和孟惟一时都说不出话。谢别叹了口气,心想六哥儿资质再好,被皇帝在泥里埋了这么些年,到底还是个被封了七窍的混沌罢了……可真是天大的作孽。
孟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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