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rou丸子,边嚼边瞪回去。
用过了膳,太子殿下还是坐不住,巴巴地看他父皇去了。孟惟没跟着去,带着两个书吏,捧着要交往政事堂的那些奏疏去见谢别。
此时已经过了会食的时候,按理是该午憩了,但孟惟并不以为不便,径自到了政事堂,果然见谢别还在堂上办公。
孟惟上前行李拜见道:“学生见过师相,不知师相可用过午膳了么?”
谢别抬眼看了看他,微抿了抿唇,仍旧垂下目光看回自己手上的文书,只淡淡地道:“这样的琐碎事体,怎敢有劳孟学士亲力亲为?”
孟惟叫书吏将奏疏都放下,挥手将人都遣出去,先看了一眼谢别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疏文书,又望了一眼边上放着的朱漆食盒,正色道:“学生有要事请教师相,望师相不吝赐教。不知师相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谢别轻笑了一声,语调仍是惯见的柔和,尾音微扬,却带了三分轻嘲:“本相若说不方便呢?”
孟惟神色如常地道:“事关谢世兄的升迁,虽说师相理应避嫌,但学生觉得,还是应当知会师相的。”
谢别神色一凛,如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孟惟看着却只觉得潋滟,恭谨地微微低下了头,像是静待决断一般。
谢别将左手按在肋下痛处,吐纳了片刻才搁下笔,一言不发地起身转进了后堂小间。孟惟抬步跟上去,特意绕到他书案旁,将那朱漆食盒提在了手里。
“师相还未用饭么?”孟惟也不是第一次进到专供宰辅休息的后堂小间,轻车熟路地将食盒搁在桌上打开,里头的饭菜果然都未动过,食盒最底下炭火烘着,倒还都是热的,孟惟便自将碗筷盅碟都端了出来,一一摆好了,向背对他站着的谢别道:“师相先用饭吧?边吃边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一个不是什么大事。”谢别按在左肋的手掌稍稍加了些力气按下去,低声重复了一声孟惟的话,并不转身,徐徐地道:“本相膝下只得这么一个儿子,视若珍宝,爱若明珠。先前我被太子软禁,你以琚儿迫我就范,我无可奈何。但这样的事你实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当真以为……本相奈何不得你么?”
孟惟也不管谢别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举动,恭恭敬敬地行礼告罪:“学生岂敢胁迫师相,学生提议叫谢世兄教安阳郡王读书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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