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领一个这样的太子去见群臣么?圣质如此,恐怕不堪廷对百官罢。”
年轻的翰林学士笑了笑,倒比他自信些:“太子殿下的睿智聪颖,学生自愧不如,平生仅见,只要再迁延几日,如何不能压服群臣?当日殿下自命监国,重臣们也未有言语,此其一也。其二么,当然不是学生领太子去见群臣,是师相要。”
谢别抬头看他。
孟惟却看向李澜:“臣想了一想,再过三日的大朝,该叫师相亲自陪殿下上殿才好,那之后……或可容师相面见陛下。不知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李澜颔首道:“可。”
说着,提笔蘸了朱砂,在面前摊开的、谢别写了批复的奏疏上批了一个可字。
是同他父皇如出一辙的字迹。
第一百零二章
“陈尚书在看什么?”户部尚书邵可孺拢起衣袖,顺着陈勉的目光望过去。天还没亮,云霭都是黑沉沉的,而众星皆隐,只一颗启明星孤悬东天。
陈勉也袖着手,看了一眼还未打开的宫门,又看了一眼天边的启明星,用带着一点蜀地口音的腔调低声说:“还能看什么,喏,金星凌日。”
“陈尚书莫要乱说。你是礼部尚书,又不是钦天监的尚书,你哪会看星象。再说这黑不溜秋的,哪里来的日头哉?”邵可孺啧了一声,看都没往天上看一眼,倒是绕着陈勉转了一圈:“我倒是觉得陈尚书您印堂发黑哩。”
陈勉哼了一声,拿他的话挤兑回去:“你邵尚书也不是东大街的铁卦神算,你怎么也看会面相了。”
顿了顿,长长地叹了口气,抬手指天道:“谢别个龟……咳,谢丞相他有多久没从宫里出来了?面也不露,啷个晓得还活着没有。那天你也进宫里了的,陛下那个样子……可不就是日隐了。这几日这宫里也不知道是谁做主的,反正肯定不是陛下。太子看着是像模像样的,可是之前那么多年,不都是个傻的?待会儿大朝,真正坐在上头的也不晓得会是哪个……嘿,这才太平了多少年?我可是听说,这些天京里可是不乏去山东、云南还有淮西的马递的。”
“您可快别说了!”邵可孺恨不得拿手去捂他的嘴,心惊胆战地四下望了一圈。看着他们的人不少,偏偏宫门前的灯火都是暗的,只显得人影憧憧。被他看到的人都把目光收了回去,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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