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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好气地吩咐:“既然来了,这一路你就少用眼睛,等到了加拿大就待在酒店里养病。”
男人听着这略带训斥的语句,不仅不恼,反倒是弯了唇角:“……嗯。”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北京灰蓝色的夜风猛烈地刮过卷起漫天尘嚣。广阔无边的停机坪上,一架架飞机轰鸣声剧烈,像是蛰伏在长夜里的巨鸟。
谢昳听到他回答中带着的淡淡笑意,不禁抬眼看去——男人坐在摆渡车角落里的窗边,眼神没有什么焦点,却能准确地捕捉到她的方向。他坐得离她很近,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像是雾霾之上的夜星,两人的衣角重叠,呼吸相接。
谢昳就着夜色遮掩,就这么看呆了去。
她突然有一种荒谬的不真实感,这种恍若重生的不真实感让她不由得想起过去的那五年。
她在洛杉矶的公寓有一面落地窗,那时候的她常常一个人站在窗边望着无边的长夜发呆。而每当她想他的时候,就会喝些度数很高的伏特加,酒精致幻之下,他就会出现在某一些深沉的夜里,就像现在这样眼带笑意地看着她。
此刻的摆渡车载满了人,徐徐往远处的飞机开去。而他,就坐在她身边。
风声骤起,机场里飞机的轰鸣声嘈杂。江泽予的双眼难以适应这昏暗夜色,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她不在身边的这五年里,每每遇到这种情况,他总会气恼地挣扎良久。
可现在不同。
他干脆闭上了眼睛,手指轻轻移动着,攀住她的一片衣角:“昳昳,你刚刚挂电话之前说,等你回来有话要和我说?”
谢昳噎住,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
她是有很多的话想和他说,比如亲自问问他那个困扰她多年的选择题,比如告诉他当年她为什么离开他,再比如和他一起商量周家的事,讨论下一步路该怎么走才是最优。
她在纪悠之的办公室里看完那个审讯视频,足足想了三个小时才明白,这五年以来她到底错在了哪里。
不是错在为了替他洗清冤屈而离开他,也不是错在对爱情和自由、财富的衡量和判断,而是错在自以为是地扛下了所有的事情,却忘记问他,他到底愿不愿意。
但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复杂且沉重,谢昳张了张嘴,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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