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的,万一没死疯了,更加遭罪。
当命都不值钱,其他的更加廉价了。
沈砚山的到来,撬开了地牢沉重的顶,投入了星光,让他们看到了另一种生活。
“谢谢五哥。”她真挚又自私道。
她明知自己报答不了,还是想要那些子弹,想要学枪。
这点自私,原本就是刻在骨子里的,她深深藏了下去,不让沈砚山看到。
八月十七日,沈砚山那边的家具置办齐全,又买了几名下人,正式乔迁新居。
司露微去了趟徐家,把这件事告诉了徐太太:“……我也要跟着去。”
徐太太眉头不经意蹙了蹙。
司露微没有撒谎,她直接告诉徐太太,她是跟着沈砚山搬走的,并非她哥哥。
她哥哥和她一样,只是沈砚山的附属。
他们兄妹俩,现在都归沈砚山管。
“他……如今跟你们,是个什么光景?”徐太太斟酌着,“他是做了军官,是不是?”
“是,是一团的一个营长,是我哥哥的长官。”司露微道,“我家里没有大人了,我来跟您讨个主意。若是实在不方便,我还住在现在的地方。反正那房子沈营长也买了下来。”
她一个人住,自然很不方便。
徐太太想要派人去伺候司露微,却又知道司露微好胜,断乎不会接受她这样的好意,反而显得自己轻待了她。
“露微,这是你家里的事,你来告诉我一声,是你懂礼。你还没有出嫁,自然要跟着你哥哥。”徐太太道。
不管实情是什么,未出嫁的姑娘跟着哥哥过日子,这才是正经道理,旁人也挑不出错。
司露微点点头,回去收拾了。卖身契的事,她仍是没跟徐太太提。
徐太太心里乱得狠。
要是司露微有个什么变故,徐太太那宝贝儿子怕是活不成。
可司露微的家庭,又是这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