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在那刻看到了,遍布她的背部,密密麻麻的伤痕。
那些伤痕像是留下许久了,只余浅色的疤痕,然它们又太过密集,凌乱地交错在一起,让人心头不免为之一悚。
司镜顿了顿,终是移开了目光,缓声道:“那折霜好好休息。”
他为商折霜掩上了房门,然那一幕在脑中,却始终挥之不去,直到走至长廊的另一侧,他才勉强回过神来。
用午膳时,商折霜已然恢复往日的状态,一点也没有大病初愈的模样,连大氅的系带都不愿系起。
司镜侧目看她,她却只说了一句:“这屋内炭盆烤得这般热,再系上我怕是又要烧起来了。”
司镜没有应她,淡淡将话题一转,问道:“折霜来空域这么久,从未受过伤?”
商折霜舀了一口汤,喝下,才道:“我这轻功你也不是没见过,谁能伤我?”
“想来也是。”司镜笑笑,不再询问,收回了目光。
商折霜在司镜犹豫的态度中,隐隐察觉到了一丝怪异之处,然她也摸不透司镜的想法,不好贸然打草惊蛇,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腊月中旬,澜城仍旧是一场雪也没下。
空气干冷,商折霜也懒得出门,日日窝在屋中。
前几日司镜又去了一趟四洲,直至今日都未归来,而戚伯留在府内处理年末余留下的琐事,未曾与他一同前去。
司镜的离去对司府来说不会有什么影响,却令商折霜十分寂寥。
虽然在平日,她与司镜也不会说几句话,可没有司镜的司府,与冷冰冰的郊野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还少了偶尔会扑棱着翅膀飞过的鸟雀。
她抬手拨了拨案上燃着的香,又将木窗打开了一条小缝。
冰冷的寒气灌了进来,她倒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遥远的天际流云稀薄,冬日孤零零地挂在天上。
在风吹动树枝摇曳的声音中,突然融入了另一个声音,商折霜定睛一看,却见一只信鸽朝着她直直飞来。
它没有犹豫,倏地冲进了那条小缝,像是冷极。
进来后,它啄了啄身上的羽毛,才慢条斯理地抬起绑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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