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能重逢。”商折霜的语气很轻,若山间薄雾一般,而后也没再解释,便转过了身去。
而泊岸亦没有询问,她的言中之意为何。
她想,这或许是她能为舟雪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舟雪说,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泊岸,也从不奢望泊岸能记得她。
那么,以这种方式铭记,为以后某日的不期而遇准备,是不是就不算违背了她的心意呢?
回到空域后,商折霜第一件事便是往司府赶去。
她虽知道司镜大抵不会有性命之忧,却也难以放下心来。
自从淮流之事后,她腕上的红线被淮流所利用,阴气与灵力紊乱,她的情感便变得愈发不稳定起来。
这些纷乱的情绪大都为烦闷、不安或焦躁,甚至有时会以心悸的方式呈现。
而此刻便是如此。
她的心跳得极快,纵使是那日身入幻境,情感为棺巫所控都不会如此。
商折霜叹了口气,想着许是今日与商辞寒交谈时,用他的剑试图割断自己红线,让红线受到了影响,所以才会如此。
毕竟商辞寒的剑,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斩断她腕上红线的东西。
——虽然她到最后,也没狠下心来这样做。
她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才策马赶至司府,路上还不幸染上了风寒。
好在她回到司府的时候,戚伯就守在门口,似是在刻意等她一般。
戚伯对她依旧恭敬,然面色却不是很好。
商折霜想想也知道,她那日去见商辞寒之举,破坏了司镜的全盘计划。虽司镜定能理解,但一心为司镜着想的戚伯,却没那么容易体谅了。
而她心中亦对司镜有愧,于是带着歉意对戚伯道:“戚伯,那日我确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我知道。”戚伯叹了口气,终是没再说什么,显然是没想到以商折霜这般性子,竟会与他解释。
“司镜……没事吧,我去看看他?”
“商姑娘声音嘶哑,定是染了风寒吧。夜深了,公子已经睡下,商姑娘以这番憔悴的姿态去见他,反倒还要让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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