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淮流,从来不愿做任人摆布的棋子。”
清寒的月色洒在两人身上,皎洁却凄寒。淮流勉强勾起一个笑容,用手拍了拍萧观的肩,阖上双眸,转身离去。
无论她如何爱慕萧观,至少她做出了一个不会令自己后悔的决定。
然她却从未想过,今日一别,便是永别。
第二日她便随父兄遣来的马车,离开了东洲长停,回到了西洲。
她原以为,萧观与她,此生再不会有交集了,可现实却生生将她,送上了无可回头之路。
可是她也认真地想过,若这一切重新来过,她的选择依旧不会有变。
无论结局如何,她还是不愿意做那个委曲求全的人。
直至今日,留在她记忆中最深的画面,依旧是萧凝面容枯槁、衣衫褴褛冲到她面前质问她的场景。
就算以前的萧凝骄纵,但终归还是有些大家闺秀模样的。
但那日的她,发若路边干枯的蓬草,面颊凹陷,那双盛着一汪秋水的眼瞳也已然干涸,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她问她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让萧观伤心;问她走便走了,为什么要让萧观牵挂于心,最后变为他人威胁萧观的筹码。
淮流在那一刻才明白了,何谓百口莫辩。
多么可笑,他不爱她,却因她而死。
她要背负上剩余的所有哀痛,或是怨恨。
可纵使如此,她竟然还是爱慕着他的。
这重爱意甚至并没有因为他的死去而消散,反而因萧观的离世,愈演愈烈。
她求爹爹调查清了萧观的死因。
原是萧家有一个远房亲戚唤作萧铭山,平生不学无术就罢了,却对旁门左道研究甚精。因为家道中落,便把主意打到了萧观的头上。打听到了萧观与淮流之间的事,勾结匪人,借用淮流的名字,使计把萧观引出,将他害死。
萧凝自然是不知晓萧观对她的情意的,所以理所当然地将一切推到了淮流身上。
而斯人已逝,她又要如何解释?
无论如何解释,都只是让这世上多添一个伤心人罢了。她相信,萧观也不愿意让萧凝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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