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按了按太阳xue,脑中还在钝钝地痛着。
屋内的摆设一如昨日,夜里也不像有他人来过。
商折霜下了床,用右手重重地握住了左手手腕,眼底浮起了一丝戾气,继而愈演愈烈,将原先嵌在那儿的淡漠与无畏冲得一干二净。
她有些不解自己莫名的情绪,但心底仍旧对淮流起了疑。
至少她在别的地方,绝不会如此。
而她也有自信,若不是此地有异,她绝不可能被影响得如此至深。
这么一来,她反而不再担心司镜,毕竟此刻深入局中的人,似乎是她自己。
但在这重关系中她又察觉到一丝模糊的怪异,毕竟于淮流来说,无论是毁坏她珍视之物的,还是受人所托镇压她的,都是司镜。
那她又为何要舍弃司镜这个明面上的敌人,将自己卷入这场莫名的局来?
依现下的情况看,若不是因为这里并非淮流设局最重要的地方,那就是因为司镜的手中掌握了什么,于淮流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
一切的线索到这,似乎就断了。
商折霜想不明白,若萧观的转世,淮流的夫君山轻,不是她最重要的东西,那她又为何要如此珍视那片竹林,与那座墓。
毕竟它们怎么看,都像是淮流前世与萧观的所居之所。
她关于淮流的认知,好似突然产生了诸多悖论,将她自己都绕进去了。
有脚步声传来,是淮流唤她去用早膳。
商折霜随淮流步入了昨日的厅堂,许山轻已然坐在圆桌之侧,桌上还摆放着一锅粥与几碟小菜。
这次她没有如上次一般显露出拒绝之态,径直为自己盛了一碗粥。
毕竟淮流就算是想杀自己,也不会使在粥中下毒,这样幼稚的伎俩。
在吃着粥时,她偶尔以余光瞟向许山轻与淮流,可这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与一般的恩爱夫妇无异,叫她难以从中看出任何破绽。
许山轻的爱意藏在眸中,不会有诈。
因着自己与司镜也时常演戏的缘故,商折霜在窥探他人情绪时,总能一眼就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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