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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一面,她还在告诉自己,是她丢弃了哥哥,不是哥哥先抛下了她。
可是重来一次,她才发觉无论究竟发生过什么,只要她呼唤容婴的名字,容婴就在尽力地回应着她。
如果世间真的有蛊惑人心的巫术,引诱着容婴与她背道而驰。
连挽回都没有尝试过,反而单方面地割裂了与他之间的牵系,是不是亲手把他更快地推到了那一条路上?
所以最后亲者痛,仇者快。
容晚初没有流泪,她仰着头看着容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角一片透红。
容婴心疼极了。
他一面反复地回忆着前头的话有哪些触伤了meimei,一面连珠似地道:“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同晚初道歉,至亲骨rou,反而被哥哥说的生分了……”
容晚初眼睛红彤彤的,蒙了一层的水意,却还是稍稍地弯了起来。
她轻声道:“那哥哥就答应我,这一趟出行,千万、千万要小心容玄渡。”
容婴不知道容晚初为什么这样屡次三番提起容玄渡,但这一次他很好地掩饰了心里的情绪,温声应“好”,又问道:“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回来的时候替你带着?”
容婴回府的时候,垂花门里系了匹有些眼生的马。
值门的家仆留意到他的视线,低着头姿态十分的恭敬。
容婴侧头看了那门房一眼,仿佛不经意地问道:“那是谁的马?”
那门房虽然没有主动开口,但容婴问了话,他却也十分尽责地回应:“是戚大/爷的马。”
姓戚,容婴心思转了个弯,才想起继母出身戚氏,有个庶出的舅爷也在京中。
戚恺虽然和戚夫人一样出身野阳侯府,是血缘上的兄妹,但素来只与容玄明、容玄渡兄弟交游。
容婴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他去见戚夫人。
他眉眼一动不动,就随意地点了点头,沿着中路的穿堂往府里去。
门房原本还等着他问出些别的事来,好教他好好地回一回话,没想到他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得到了解答就漠不关心地抛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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