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悦宜顿了顿,又说: “你走后,陆周沉找过我。”
沈幼有点诧异,脚步顿了顿。
“我跟他说,你高考前就在准备出国了。然后他走了。”
阮悦宜记得,陆周沉当时那消沉和失落的神色。
平时多么闪耀,那天他就有多么灰败。
正说着,阮悦宜忽然停下了,朝前方抬了抬下巴:“那是不是陆周沉?”
阮悦宜前两天在医院见过陆周沉了,本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后来一打听,知道他父亲也住院了,看来真是他。
沈幼顺着阮悦宜的视线而去,果然是陆周沉和他父亲。
他们似乎在争执,吵得不轻,最后他父亲气势汹汹地走了。
*
陆周沉站了一会儿,一转头,刚准备点烟,发现沈幼在不远处,立马掐了烟,朝沈幼走去。
阮悦宜拍拍沈幼的肩膀:“再联系。我先走了。”
沈幼站在原地,看着陆周沉朝她走来。
多日未见,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周沉走近了,双手插兜,眼神灼灼地望着她:“身体不舒服?”
声音很柔,完全听不出刚才他跟人争执过。
沈幼摇头:“来看舅妈。”
“看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