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去,做着帝王背后的谋士忠臣。
他久居于孤独,归家不过是从皇宫的一片死寂中抽离,又淹没于沛国公府的寂寞。
只是今日有所不同。他深深吐出口浊气。
他听说有个人,不请自来,还在他卧房里点起盏灯。
*
女子坐在案前,偏着头在纸上涂涂抹抹。
她的发髻偏斜了,又有不平整的蓬松勾丝。再一看她所坐的书案,上面摆着的一摞的书倒成个斜坡。且床榻没有睡过人的迹象。她该是伏在案上已经睡过一回了。
她是个毫不客气的客人,笔墨纸砚自行取用了,冰也自顾地教人添足了,惟在糟蹋床榻与否这样的问题上分外见外。
女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腾出左手来扶着沉沉的脑袋,右手写字在飘忽。
迟叙意推门而入,所见的场景即是如此。
推门声惊动了女子。她下意识抬头望他一眼,又匆匆低下头去,坐直了身子,假装专心致志地写字。
莹莹的烛火在她因困倦而盈满水的眼眸里曳起涟漪,乍见他时的惊慌,又如石块一样在她眼中潭水中兴起波纹,打破一切平静不兴。
只她静坐着,这空寂的地方,就格外有生气。
迟叙意卸下外袍,再掩上门,往女子身后去。
他立在她背后,在她杂乱无章的纸和她握笔的手上投下翩翩的影。
见不着她神色,迟叙意注意到她凌乱的发。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替她理了起来。遇见她之前没做过这样的事,遇见她之后,是一回生二回熟,得心应手了。
“别理了,一会反正也要散开。”被侍弄着的人不耐僵直了脖子配合他动作,晃着头躲开他的动作。
迟叙意见缝插针地理她的发,应了声好。
祝鸠也不提笔写字了,静坐着不说话。迟叙意也很有耐心的陪她沉默。
烛火噼啪燃着,在静谧的室内格外明显。
终是祝鸠忍不住先开口:“你都不问一问我为何来了么?”她赌气垂着头,不肯偏头看迟叙意一眼。
迟叙意闻言思索片刻,抚着她的发,轻声问道:“夜已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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