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是,对神的亵渎和不敬啊。
只是,她的神色沉肃而清冷,除却有些特殊的红眸和苍白的脸,她就像是个普普通通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带着应有对死亡的谦卑,静静地垂敛着欣长秾黑的睫羽,注视着两具棺柩被稳稳置放入,地面之下的xue窟间。
美丽得,过分。
他记得一铲铲挥起的土向黑色的棺柩撒填了下去,棺木的表面有着多边形凸起的表面,光滑的漆色笼着细细雨珠濛濛,一下就沾染上了深色泥土的仆仆,镐锹扬起一层潮湿的灰有着沉闷腐朽质的味道。他想,这一层薄薄的棺盖,就粉丝太平地掩盖了之下血淋淋撕开的伤口和,死未瞑目的空洞。
算了。
反正,都是死亡,其实怎么死去的,无所谓的吧。
神父正在念着,“Tout va dans un même lieu; tout a été fait de la poussière, et tout retourne à la poussière.”(最后总是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归于原处。)
她悄然无声地伸出手,黑色垂曳的袖摆之下,她拉住了他,柔软的手心整个包裹住了他的手掌。
她轻声说:“希瑟,别难过。”
她的手是没有温度的,很冷。
他不喜欢被女孩子同情,他不喜欢被任何人同情,他也不难过。
于是,他死死抿着薄唇,默不作声地挣脱开了她的手。
还有某个下雨天,他坐在门口黑色的长椅间,静静地凝望着屋檐外。
一片急遽氤笼了万物的水色雨帘,粗旷地倾泻在青石的地面上,廊下的雨濩濩落下笔直湍急的线,噼啪地砸在地上,迸碎成四溅的飞琼碎玉,飞入廊内,潮冷的雨意有着奇异混合的雾尘升腾起迷茫湿味。
课早就结束了,其他的同龄人也已经一个接着一个地消失了,被来送伞的人接走了。
黑发的少年孤独地,望向晦暗铅灰色的苍穹和没完没了的雨幕无边,身形笔直微微有些瘦削,在灯下落下倾斜的影,簇簇睫羽下,翡翠般的绿眸写着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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