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

奶奶也没生气，苏维维觉得自己以前真是过于谨小慎微了，就听奶奶说她：“以前没看出来，你倒是伶牙俐齿。”

苏维维猜她想说自己狗仗人势，然后真的狗仗人势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浪够了回来的大王插进两人之间，对着苏维维身前的人，前爪分开压低身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威吓声。

等和奶奶分开了，苏维维想了想，奶奶只是单纯来找个不痛快，看苏维维能远离这场家庭战争的战线，避开这些不顺心的事，她心里大概是极不平衡的。

苏维维觉得事情不过如此，虽然奶奶来找不痛快，但是因为有大王搅和，倒没有觉得事情有多严重，甚至生出一点人生没什么过不来的坎儿的感慨，和事到临头也没那么难的庆幸。

但是人生想给你教训，总能打得你猝不及防，沈玲给她打电话说外婆身体突然不舒服时摔倒了，让她快点回来，她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不舒服，可看到外婆躺在病床上，突然瘦削苍老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了，她快走了。

苏维维甚至不敢进去，不敢去碰她，怕她会就此消散，沈玲陪她站在外面，突然说：“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女儿是人家的小三，见不得人，辛苦养育的外孙女今后也不能见人…”

苏维维没有说话，看起来无动于衷。

等沈玲走了，苏维维才嘴角下撇，露出个总是被外婆笑说小丑八怪的哭脸，看着门里人拉着长音哭说：“婆——”

外婆这次没有笑她，可也没有应她，继续睡着，苏维维觉得很后悔，可又不知道该后悔什么，于是她就坐在旁边陪着外婆，什么也不再说，沈玲叫她吃饭也不肯理。

后来苏维维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等回神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就缩在旁边的小床上看着外婆，只有仪器的声响提示着维维她还在，还活着。

沈玲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她都不知道，她晚上偷偷给哥哥打电话说：“哥哥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苏维科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沈玲，距离不远不近，两个人同时停下脚步，苏维科面无表情的直视她，沈玲皱眉，这时正巧外婆的医生路过和她说话，苏维科迈步和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