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家这位儿媳,美貌有余,活泼不足,纤弱有余,而t质不足,腰如弱柳扶风,金莲一步小弓弓,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哪里像是他们这边的人家,心里只一个劲打鼓。这厢青娘哪里知道这许多,只一心一意要给婆婆留个好印象,只穿了一条枚红se绸丝长绉裙,外面套一件翡翠花纹金b甲,模样清丽脱俗,分外养眼。
客套着就入了堂屋里,两个小丫鬟给他们送来茶水,章笙甫一走进,就两腿跪在地面,给老母磕了三个头,道:“儿子不孝,如今发达了未能时时侍奉在您身边给您养老,待这次回去便一起过生活罢。”
这老妇人只姓个古月胡,如今久寡,便是称呼胡氏,只听她道:“我儿荀清孝顺,你同儿媳妇日子过得好了,也就无需愁他,咱老人家哪里再去折腾,况乡里人家待不牢城里的。”那章笙又劝了几遍才放下。
又拉着青娘去给胡氏端茶磕头,那胡氏接过喝了,然后道:“我儿讨了个好老婆,你这一个模样标志的人才,天上地下只少有,咱荀清苦寒人家配你这高门可是高攀哩。”
青娘道:“婆婆,说甚麽高攀的话,世人夫妻也有门当户对的,怎后来也同床异心,而恰是那些开始不被看好的,却能同甘共苦到底,可见不能单凭世俗论证,也要看二人的缘分。”
胡氏听她说得在行,心里有些舒坦,拉着她的手问她:“儿媳妇有喜了没,你合荀清做了恁久的夫妻想来肚里也该有了吧。”这也不好奇她问,那章笙是家里独苗,他老母如今只把这一件国家大事放在心上,想着入土前能看一眼亲孙子。
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妇人家千好万好生养不来也是白搭,一时间只是臊得满脸通红,尴尬低着头。那胡氏瞧她如此,已知便是没有了,那脸霎时拉了老长,接下来再说话,那胡氏可给不了一个好脸se瞧了。
晚间三人一道用了饭,章笙也瞧着青娘脸se不好,与她早早进了厢房,那胡氏一早就准备好了的,新房里红烛喜字,鸳鸯被儿,都是村里新婚夫妇该有的。青娘坐在床头,瞧着这些,心里更堵。
章笙心知肚明她的苦楚,亦是看不得她受苦,只是由他不好来劝,有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他以前也曾听人说起过,有些人为了求子,便是侵尽家财烧香拜佛,便是寻医访药吃尽苦头,到最后也是空劳一场不遂人愿,这子嗣一事也该讲些命数。更何况,他如今只觉得自己是个戴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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