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李话音一落,我也站在了火车*上。
我身形刚一站稳,马上顺着车身往后跑了几米,拔出钩子撬开了火车上面的气窗,一下跳进了车厢。
亮着灯的车厢里坐满了面无表情、不言不动的乘。从他们的衣服上看,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几十年前的人物,他们应该都是最近才登上火车的。
我顺着车厢走了几步之后,沈旭也跟着跳了下来。他刚一落地,我就听见广播里有人说道:“既然来了,就请过来一叙吧!我在餐车等你。”
我向沈旭比了一个跟着我走的手势,拎着钩子就往下一个车厢走了过去。我刚一踏进空空如也的车厢,就觉得一股阴气扑面而来。
有鬼!
我本能的打开鬼眼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车座上的人影;等我再仔细看时,却发现,每个人的肩膀上都钉着一颗桃木钉子。钉子穿过他们的肩头之后,钉进了车座,把鬼魂牢牢的给钉在了靠背上。那些鬼魂就像是被线拴住尾巴的蜻蜓,能飞能动,却怎么也离不开那儿几尺方圆。
我刚走一步,靠在过道上的鬼魂就伸出爪子往我脸上抓了过来。我想都没想的抬起钩子,往鬼魂脖子下面扫了过去。亡命钩的寒光闪过之后,鬼魂的脑袋也跟着飞起来半尺,在空中炸成了一团绿火。没了脑袋的鬼魂在车座上烧成了一团人形的火光。
我伸手往车座上一拍,原先还能凝聚成形的磷火,顿时被我拍得火星四散。我紧跟着一步,故意从磷火中走了过去,让飘落的火星挂在自己身上。
我这种做不是故意耍酷,而是为了一寒鬼胆。鬼魂看见一个沾着满身磷火的人,就和普通人在街上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差不多,不管对方身上的血是谁的,都会本能的往边上躲躲。毕竟,谁也不想跟一个敢杀人的亡命徒挨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