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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听了,反倒不乐意了,“嗳,我想跟你吵一架呢,你别这么顺着我啊。”
孟观潮哈哈一笑,“贱骨头吧你?”
靖王作势要踢他,“你老毛病见好了,嘴怎么还这么毒?”
孟观潮轻巧地避开。
靖王仍旧不饶他,亦步亦趋,“给我打几下就饶了你。”
孟观潮笑意更浓,反过来作势要踢靖王,“做什么梦呢?你脑袋让门夹了吧?”
靖王又气又笑,“你脑袋才让门夹了!今儿不揍你一顿不算完。”
很罕见的,两个大男人嘻嘻哈哈地闹起来。
当晚,两个人在下榻的驿馆喝酒、谈笑,没让人服侍在侧。
靖王道:“明儿我就回去了。凡事得有个度,我掺和得太多,就算是打心底要帮你,别人却不会这么看。”
孟观潮嗯了一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谁叫你自作孽。”
靖王笑着和他干了一杯酒才道:“我还就得这么自作孽。到如今,先帝的儿子,除了那小崽子,只有我活下来了。”
孟观潮笑着给彼此斟满酒杯,“知道你活着,不然我每日是被一只碎嘴糟糠的鬼缠着不成?”
靖王莞尔,又看一眼酒杯,“你这一阵,酒喝的太多了,克制着些。慎宇说,喝酒会影响药效。”
“啰嗦。”孟观潮轻斥一句,神色却很温和,“你也没少亲力亲为地救人,回去之后,好生调养。”
“不然呢?”
“不然?”孟观潮一笑,“不然就像是往你骨头缝里灌了冷风,再塞一把铁砂。犯病的时候,骨头缝里都凉飕飕的,铁砂就跟被人往死里揉搓一般。”
靖王想了想,轻轻吸进一口气,喝了一大口酒,“那我回去是得好生调养。我可不想变成你这德行,难受不说,一犯病就没句好话。我要跟你似的,跟颖逸不就只剩掐架了?”
孟观潮莞尔。
靖王岔开话题,“这回,你找的几个江湖门派可没少出力帮衬。”
“你那边不也一样。”
这情形是二人最欣慰的事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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