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了彪悍、不可理喻——搁谁家,也不会罚的子嗣身上留下明伤,就算豁得出子嗣的安危,也丢不起那个人。父亲不在乎,母亲改不了夫君的做派,也就随着不在乎,他们孟家四兄弟,挨打受罚是家常便饭。
母亲看着他被打得血rou横飞,什么都没说。
他在生命中第一场战事之中,落下了些伤,这一番雪上加霜,足足躺了三个多月。那时不懂得也不耐烦长期调理着,留下了每逢阴雨雪天背疼的病根儿。
先帝火了,指着父亲的鼻子说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在两军阵前跟老四较量,实话告诉你,十个你绑一块儿都不是个儿。
训的父亲灰头土脸。
他快好的时候,孟观楼痊愈了,母亲布局让孟观楼触犯家规,领了二十大板。
父亲想通首尾,与母亲吹胡子瞪眼,说只护短儿、手黑这两条,就不是宗妇做派,老四那些毛病根本就是随了你。
母亲则说,你有生之年,敢再动四郎一手指头,我就要你别的孩子的命。
父亲被岁数小了自己一大截的母亲气得晕头转向,奇的是夫妻两个也没生分,没多久,便恢复了和和睦睦的情形。
——偶尔他想,也不怪孟观楼恨毒了他与母亲,又对母亲心生亏欠:没他这个由着性子来的惹事精,母亲的日子会舒心很多。
这种不长脸的事情,年少时委实没少干,到如今也没改掉脾气,只是鲜少再亲自动手,却添了用手边物件儿撒气的坏毛病。
母亲曾揶揄他:脾气古怪,没涵养,一身的病痛,样貌再好又有什么用?简直没法儿要。
现在想想,真是。
要不得的一个人,幼微选择嫁的前提,当然是他的地位权势,他给徐家照拂。
如果男女情意也比作战事,那么,她不需用一兵一卒,便能杀的他片甲不留。
谁叫你的姻缘是一厢情愿,而非两情相悦。
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并不介意被利用。
只是,有时候,真有些心寒。
先是徐家,起初一家人惧怕他,见了他,一如行差踏错的官员,一个个都如履薄冰,处处赔着小心;
母亲告诫他,不管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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