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任远东统领柏德勉强算是暂时中止了他们这份愁。
柏德·菲洛帕托尔,远东人士,年轻时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远东军中摸爬滚打,好不容易得到一位贵族赏识,本以为日后便是前途无量,却不料只是长久的沉寂,而那个将他收为己用的贵族,却是靠着他的功劳步步高升,最终如愿被调离远东,去了塔兰。
贵族没有忘记自己的一切从何而来,于是他将柏德带往塔兰,许诺日后会努力提拔他。那一年,他三十六岁。
其实那位贵族确实守诺为柏德打通了门路,努力向上举荐,让他的能力得到了展现的机会,却因他自己不善交际与变通,许多人都不喜与他相处,所以不到两年,便又被赶往了偏远的西南边境。
这次,柏德立下战功无数,他的名字,很快成为了一个让克诺萨斯头疼的存在,一直到第九年,他当上新一任西南统领。那一年,他四十七岁,从远东到西南,把年轻时的血泪都奉献给了边境重地,终于站到了权利的高峰。
塔斐勒十六岁那年被派往西南学习,柏德便是先王为自己这个儿子定下的老师。
那时,弗兰格二十岁,隶属于柏德,并不认识塔斐勒,听闻有一个身份尊贵之人即将到来,一时还不知该如何应对,不曾想柏德在塔斐勒到莫科多的第一天就说了格外难听的话。
“别的地方什么规矩我不管,西南军中靠本事说话,不管什么身份,在我这里,都一视同仁。有的人本事不低,却打拼了半辈子才小有成就,有的人因为出身好,生来就拥有别人一生所求的东西。要做我的学生,就听清楚了,如果你想凭着这份不公平在这里混日子,我会毫不犹豫把你送回塔兰,就当没收过你这个学生。”
当年柏德说完,指了指身后的弗兰格,道:“三年为限,弗兰格要是能服你,愿意追随你,我就承认你是我唯一的学生。”
那三年塔斐勒刻苦得惊人,后来弗兰格与他熟络起来才知,原来他自幼就不得宠,所以为了证明自己,他什么苦都愿意吃。
“是为了证明自己吗?”
“一开始是,不过时间久了,就觉得无所谓了。再怎么努力向别人证明自己,不喜欢我的人还是不会喜欢我,比起塔兰,这里其实好也不好。”
“什么意思?究竟好还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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