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退出了寝殿内。
太后套着说道:“煜儿啊,你为国事劳心劳力,又为哀家cao心,还要顾忌后宫的琐事,哀家于心不忍。”
太后忍住疼痛,咧着嘴示意杨盛楠帮她扶正坐直后,继续道:“最近前朝可有什么大事儿吗?哀家看你很是疲惫。”
她这样问,是因为君凌睿要带兵出行的事儿都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
在她眼里那个病秧子能去干什么?还派他领兵?简直就是笑话。
君凌煜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杨盛楠:“丫头,你先下去,朕想跟太后好好说个话。”
杨盛楠很是乖巧,也自是知道这两母子有心里话讲,便会心笑着:“太后,盛楠去小厨房守着给您煎药。”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杨盛楠朝他们欠了欠身,退出了寝殿。
见杨盛楠渐渐远去的背影,君凌煜这才话中带刺笑着:
“怎么?太后现在也想将手伸到前朝来了吗?难道还想让朕继续做个傀儡皇帝?
觉得朕疲惫?呵,原来太后也懂得关心朕呐?朕一直以为你心中只有权利;
既然知道关心朕,也知道朕每日忙于国事,却还要应付后宫,那为何还不交出鳯印?你到底是对这个权利有多迷恋?”
君凌煜的话,不轻不重,不急也不慢,完全能从语气中听到王者的威严。
以前在太后面前他会称呼自己为儿子,可是现在完全就是一副君临天下的面孔,称呼依旧是“朕。”
他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瞪着面前的太后,他的生母。
他很感谢他的生母为他筹谋了一场夺嫡之位的戏码,他也很感谢她能将不得宠的自己摇生一变,成了东君国唯一不是太子继位的皇子。
让他在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况下登上了那个宝座,普天之下的百姓是怎么看待他的吗?暴君就是他的代名词。
她可知道他的内心是受到了如何煎熬吗?那个位置并不是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