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把脉的过场,惟命是从道:“禀太后,皇上,这郎中看病也得来个望闻问切,待沐歌见到李美人后才能知晓那法子是否有效,不然断不敢对症下药。”
宁习连见我这样说,突然开口:“歌儿,这是面圣,不许胡闹,你哪会看什么病,治什么人?从小为父就没教过你任何医典,你从何能学医术?”
君凌煜看着胸有成竹的我,严声道:“好了,你们太医院想不出的办法,现在有人能解了,难道不是好事?如宁丫头能解开那么不正好救了你们全太医院所有人的命吗?”
听君凌煜这么一说,爹爹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低头说道:“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我向爹爹和哥哥投去安慰的目光,让他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有办法解的。
转身之间用余光扫到一个冷峻的面容,君凌睿,所有人都因紧张而呼吸急促,唯独他,依然潇洒自得其乐。
婢子带着我往寝殿走去,只见寝殿内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地铺白玉。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罗帐,帐上遍绣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如此穷工极丽,太后寝殿也不能比之的,我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此时的李美人病央央的躺在软床上,因频繁的呕吐及腹泻已经唇色发白,眼睛深奥,大大的眼袋加黑眼圈,就算这样仍旧涂抹了厚厚的胭脂,浓厚的胭脂味道令我鼻腔不舒服,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用绢帕轻按鼻翼两边,这女人是什么脑子?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不忘涂抹胭脂,当真是争宠争疯了。